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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报》专访郑渝生教授:你就是最佳投资品

2008年09月05日

    记者 谢静 

  高校毕业生为找不到工作头疼,而很多企业因为招聘不到优秀的管理者头痛,痛苦程度更甚于前者

  人才从买方市场到卖方市场的差异就是那么一点。关键是理念要变

  为什么不投资于自己

  在长江商学院读书的MBA学生付出的学费为人民币24万元,沉淀一年后获得的平均年薪就超过了所付学费。

  不过,对于长江商学院运营管理学教授、副院长、博士郑渝生来说,上述投资的回报率并不是最重要的,“财务上的回报只是事业发展后的副产品”。

  长江商学院是李嘉诚基金会捐建的非盈利、独立性教育机构,2002年开始运作。长江在创建之初就提出“10年建成国际一流商学院”的目标,首先着力把国际一流商学院的华人教授请到家。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执教20年的郑渝生,是沃顿建校100多年来的第一位华裔终身教授。2002年郑渝生教授回到国内,2006年初出任长江商学院副院长,主管长江上海校区和MBA项目。

  本报记者在位于上海虹桥的龙柏校区采访郑渝生教授之时,恰逢奥运气氛最为热烈的阶段。郑教授感叹中国冲击奥运金牌榜第一位,这在10年前想都不敢想。而今,长江商学院从“取势中国”的角度超越海外一流商学院,已经不再是梦想。

  长江出品的MBA,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实现了从“为稻粱谋”到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转变。长江商学院何以“点石成金”?

  “很奇怪。人才从买方市场到卖方市场的差异就是那么一点。关键是理念要变。”郑教授津津乐道于奥运成绩的例子:中国多枚奖牌是国际交流的成果,海外教练给中国运动员带来了全新的理念。理念一变,局面迥然不同。

  读MBA,怕失去什么

  “我们的传统观念比较保守,怕失去。年轻人头两年工作攒下钱,会想到买房买车,很少想到去商学院获得更好的投资。”郑渝生教授认为,MBA是年轻人职业道路上的“加速器”。

  “国内很多商学院的MBA是在职读的,全日制学生很怕丢了一份工作。事实上,长江全日制MBA的毕业生中还不曾有过后悔当初辞职来学习的。实际上,他们在读了长江MBA之后,发现等待他们的是一个远比以前广阔的天地和上升的空间”。

  长江商学院提供的数据显示,2006级MBA学生50名,97%的学员在课程结束后3个月内接到第一份工作要约,平均年薪为人民币27万元,比就读MBA前平均增长119%。

  长江MBA学费较贵,郑渝生教授给出的直观解释是:这反映了定位和成本,我们聘用全球最优秀、也最昂贵的教授资源,24万元的学费事实上是物超所值。

  MBA教育给学生带来的转变令人惊异。上述调查还显示,83%的同学在毕业后转换了行业,63%的同学既换了行业,又换了职能。暂时的放弃却得到全新的收获。

  财务问题不会成为进入一流商学院的门槛,郑渝生教授提示,“只要申请者足够优秀,达到长江的招生标准,长江绝对不会因为没有钱不让他就读。”长江商学院有奖学金计划,以及与银行合作的助学贷款方案。

  郑教授本人在美国亲历了教育领域的新趋势,也正是教育作为公共资源面向全社会的开放性。“借钱读书在美国是普遍的情况,优秀的申请者一定可以得到帮助。从长远看,还贷款并非难事,教育永远是回报率最高的投资。”他说。

  附加值在薪酬之上

  商学院的MBA教育究竟能够提供什么?郑渝生教授相信,优质的商科教育给社会、企业、以及个人带来的附加值远在财务数据之上。“李嘉诚先生捐建商学院,不是为了培养一批年轻的富翁,长江建校的目的也不是赚钱。” 

  郑渝生教授说,“我希望长江的学生不要去Chase Money(追求金钱)。如果简单的把这当成目标,反而适得其反。我们希望学生是追求做大事业的人,长江的愿景是培养领导中国企业逐鹿全球的帅才。”

  经济全球化和中国的飞跃使得中国商界对管理人才的需求非常饥渴,也使立身中国的商学院担负了全新的使命。

  “高校毕业生为找不到工作头疼,而我接触的很多企业,因为招聘不到优秀的管理者头痛,痛苦程度更甚于前者。”郑渝生教授说道。

  商学院上百年的发展史,对发达经济体的持续繁荣贡献良多。

  “MBA教育旨在让那些具有管理潜质的青年受到系统的培训,在被‘催熟’后早日走上管理岗位。”郑渝生教授介绍称,19世纪末,美国的工业化开始加速,经济增长同样面临人才短缺的现象。为此,沃顿首先设立了工商管理专业,而率先将其升格为研究生教育的则是哈佛。如今,美国的各大名校几乎都设有MBA项目。1800个MBA项目每年可以培养毕业生逾10万人。美国的公司经理几乎人人接受过MBA教育。

  “工作后3到5年读MBA对于美国人是常识。而在中国则不然,MBA在社会上的是凤毛麟角。由于MBA的声音太弱,弱到了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中欧、长江,弱到了大家都不了解MBA的真实价值。

  麦肯锡的一则调查数据显示,“中国在未来10年需要7.5万名具有国际视野的高级管理人才,但是可以预见的供给只有不到5000名”。

  国内每年考GMAT的人才几千个,太少太少,郑渝生教授感慨道,“我们需要让整个社会都了解管理教育:优秀商学院能够对个人、企业、社会三方面实现增值。”

  商学院在国内的发展尚处起步阶段,稀缺资源还远不能惠及大众。长江商学院在每年初秋完成MBA招生,2008年入学人数大约60名。2009年计划扩招,由一个班扩展至两个小班,共约90人。郑渝生教授介绍说,“2009年扩招,社会的需要是非常重要的考虑因素,而开设两个班也会使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选修课安排,增强和丰富学生的学习体验。” 

  教授都要“土鳖化”

  长江商学院拒绝简单的“空运”海外教授,而是积累自己的教授资源、不断优化课程设置。

  这方面的投入甚至“不怎么考虑成本”,郑渝生教授坦言,“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长江引进人文教育,从全世界引进最优秀的教授,不但要求他们引进西方最先进的管理理论,还要求能结合中国的国情开展教学。

  长江对教授明确提出要求:“海归”教授都要有一个“土鳖化”过程。对这一要求,郑渝生教授积极践行。商业知识与经济领域活跃的生命力交融,才能让人激动、兴奋。就在采访前日,郑教授刚刚从温州的企业调研归来,隔天深夜还饶有兴致地看“头脑风暴”电视节目。“企业实地调研,看电视,阅读,这些都在把我‘土鳖化’。”

  在沃顿商学院执教期间,郑渝生教授为多家公司担任咨询顾问工作,回国后主要做调研,从而发现一些普遍性的问题。

  如郑教授所言,“不在中国,搭不到这个脉。”中国经济的发展已经一次次打破了专家的预言,这是海外华人教授汇聚到长江商学院的重要驱动力。 

  学以致用,教有所乐,还有什么比感受到“被需要”更让人愉悦呢?

  民营企业的生命力、企业家的学习能力、创业者的激情,这些因素促使整个社会对管理学产生前所未有的兴趣和需求。郑渝生教授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很多创业有成的人在长江很快接受了先进的理念,进而把事业做得更好。”

  郑渝生教授专注供应链管理研究,而在中国制造业升级的大背景下,优势企业不再是制造的成功,更多体现为管理的成功。

  “海归”教授郑渝生是被文革耽误的一代,1968年从复旦大学数学专业毕业后,到了湖北大冶,当过矿工,坐过办公室,10年后重返课堂。1979年,上海交通大学和浙江大学合办了一个管理学硕士班,郑渝生是浙江大学的10名学生之一。上世纪80年代初赴美留学,1985年、1987年在哥伦比亚大学相继获得硕士、博士学位。

  不同的时代为年轻人呈现不同的发展道路,郑渝生教授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选择太多,甚至多的感到无所适从,MBA在毕业的时候更是如此。“作为长者,我们长江一向提倡毕业生承担社会责任在先,奉献在先,回报在后。财务的回报只是事业发展后的副产品。” 

“全球新一代商学院”是长江对自己的定位。郑教授最后讲道,“希望将来不是跟在后面拼命追,而是换个角度超越,能具备美国的商学院未必能提供的东西。当全世界都知道要跟中国做生意到哪里去学,首选是长江,有这个地位,我们就实现了从另外一个角度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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