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商学院报告：过去20年中华艺术品价格跑赢印象派与欧美当代艺术品

2024年1月11日，长江商学院金融学教授梅建平在北京发布“MM中华艺术品2023年度指数”并推出四项新分类指数及一项个人指数。纽约大学退休教授摩西与上海社科院退休研究员姜国麟共同参与了指数的研究和编制工作。

长江商学院金融学教授梅建平发布“MM中华艺术品2023年度指数”

MM中华艺术品指数体系包括价格指数、景气指数、艺术家流动性指数和新增的四项分类指数：水墨指数、油画指数、近代指数及现代指数。新增的个人指数是赵无极价格指数。MM中华艺术品指数的目的是为中华艺术品市场提供科学、系统、可比的指数体系，更好地追踪中华艺术品市场的走势，科学理性地进行中华艺术品的定价，促进中华艺术品市场健康有序的发展。根据《巴塞尔艺术展和瑞银全球艺术市场报告》显示，2022年中国市场占全球艺术市场销售份额的17%，仅次于美国和英国，位居全球第三。

指数数据来源于苏富比、佳士得和菲利浦斯三大拍卖行在北京、上海、新加坡、巴黎、伦敦及纽约等六地的拍卖纪录。其样本取自1988至2023年大中华地区及旅居海外华人共371位艺术家在三大拍卖行有重复上拍的作品，平均成交率为85%。和2023年春拍相比，2023年秋拍增加了44位艺术家。其理论模型和编制方法是基于2002年《美国经济评论》发表的梅摩指数及一些最新的研究成果。

中华艺术品价格指数跑赢印象派与当代艺术品

根据发布的MM中华艺术品价格指数，指数2001年初从1涨到2023年底的9.5，年复合增长率为10.3%。指数显示，2023年市场跌幅11.7%，幅度较过去两年趋缓（见图1）。2001-2023期间，中华艺术品价格指数跑赢ARTDAI印象派价格指数(年复合增长率2.1%)，也跑赢了以欧美艺术家为主的ARTDAI当代艺术品价格指数(年复合增长率6.4%)。受2008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印象派和当代艺术品市场恢复长期乏力。2023年这两个指数仅稍高于2007年。有鉴于此，受疫情等因素综合影响，中华艺术品市场的恢复亦可能需要时间。

图1：MM中华艺术品价格指数

 

中国传统水墨画投资收益率达8.8%

中华艺术品的特色是有相当一部分艺术家从事中国传统水墨画的创作。因此，MM中华艺术品指数特地创建了水墨和油画两项分类指数。水墨指数涵盖以水墨为主的画家，油画指数涵盖以油画为主的画家。2001-2023年期间，油画指数年化收益率11.5%高于水墨指数，但水墨画亦有不俗的投资收益率（8.8%），同时它的波动性低于油画指数。（见图2）

为了研究艺术家所处时代和艺术市场的关系，MM中华艺术品指数同时创建了近代和现代两项分类指数。近代指数涵盖出生在1911年之前的画家，现代指数涵盖1911年之后出生的画家。2001-2023年期间，现代指数（11.8%）跑赢近代指数（9.1%），但现代指数的波动性高于近代指数。（见图3）

图2：MM中华艺术品水墨油画指数

图3：MM中华艺术品近代现代指数

赵无极个人作品长期价格走势强劲

受“大道无极—赵无极百年回顾特展”激励，报告本次也推出了赵无极个人价格指数。报告显示，2020-2023年期间，赵无极在三大拍卖行共有1087幅成交，在当代艺术家中排名第28；成交总量15.8亿美元，在当代艺术家中排名第6。受疫情影响，其作品成交量从2019年的1.9亿美元跌到2023年的0.3亿美元。但赵无极的长期价格走势非常强劲，2001-2023年复合增长率为11.9%，跑赢了中华艺术品指数（见图4）。

图4：丽炜指数1号：赵无极

报告还发现，赵无极不同年龄段的个人作品拍卖价格均有较大起伏，即使在其功成名就的阶段，也会出现拍卖价格很低的作品。梅建平教授认为，这背后的原因是赵无极即使在功成名就的时候，依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摸索、创新，勇于尝试新的风格。“神来之笔实际上是建立在许许多多败笔的基础之上的。一个社会如果要出很多像赵无极、吴冠中这样的艺术大家，我们就要鼓励创新、允许试错，一个宽容的环境是艺术创新的重要条件，”他表示。

未来，报告将根据市场需要开发出一系列的艺术家个人指数，并研究艺术家的创作过程，估算出艺术家最具价值的创作年龄及最具创作探索精神的时期。同时，报告将根据艺术流派，开发出流派指数。为了纪念逝去的亲人，此个人和流派指数系列将命名为丽炜（LW）指数。赵无极指数是丽炜（LW）指数1号。

2023年秋季中华艺术品景气指数有所反弹

MM中华艺术品景气指数构建的目的是用来衡量整个市场的热度，均值定义为零。由于景气指数对数据要求没有像价格指数那么苛刻，故可细分春秋两季。根据图4所示，中华艺术品市场景气可分为三个阶段，2000春季-2008春季，2008秋季-2014春季，2014秋季-2023秋季。在第一阶段，许多年份景气指数超过0.5，意味着市场竞拍非常激烈，作品平均按高于估价50%成交。在第二阶段，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景气指数跌至-0.41，然后市场热度逐渐恢复。第三阶段，受多种因素影响，景气指数分别于2020年春季和2023年春季跌至-0.44，但2023年秋季有所反弹，显示藏家信心有部分恢复。（见图5）

图5：MM中华艺术品景气指数

吴冠中作品过去20年流动性最佳

MM中华艺术品流动性指数构建的目的是用来衡量艺术家作品的流动性，其有三个指标构成：上拍年数、成交率和流动性。上拍年数统计在2000-2023年期间该艺术家作品有多少年有上拍，成交率统计该艺术家作品上拍作品的成交率，而流动性则是上拍年数和成交率的综合。根据表1流动性指数排名，2000-2023年期间，作品流动性最佳的三位中华艺术家分别为吴冠中，赵无极和林风眠。

表1：MM中华艺术家流动性指数（最佳10）

	姓名	上拍次数	成交率	流动性
1	吴冠中	23	90%	0.86
2	赵无极	24	85%	0.85
3	林风眠	23	85%	0.81
4	张晓刚	22	85%	0.77
5	张大千	23	79%	0.76
6	刘野	20	90%	0.75
7	岳敏君	20	89%	0.74
8	朱德群	21	85%	0.74
9	常玉	20	89%	0.74
10	刘炜	19	85%	0.67

随着世界华人财富增加 中华艺术品市场会越来越好

梅建平教授分析称，中华艺术品的买家组成非常复杂，并不仅仅是所谓的中国内地藏家，同时也包括整个大中华地区的藏家。此外，海外华人未来几年可能会发挥越来越大的影响力，他表示：“众所周知，现在全球的AI、芯片等高科技行业中的华人科学家、创业成功人士越来越多，随着整个世界华人圈财富的增加，中华艺术品的市场会越来越好。”

2023年的年度指数表明，中华艺术品市场目前仍然处于盘整阶段，但市场景气有所改善。最新数据进一步表明，中华艺术品是有长期投资价值的。作为实物资产，它在全球流动性泛滥的今天，具有不错的抗通胀性。而且，名家名作有不错的流动性和相当的市场热度。因此，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世界财富的增长，相信中华艺术品会受到全世界藏家和投资者的日益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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